指尖擦着李晟景冰涼的手指,謝意顔反手就握住,給他搓了搓,心裡直發愁,也不知道師父老人家雲遊到什麼地方去了,啥時候能回來,要是回來一定得讓師父給小太子好好調理調理,師父是高人,他那等弱的身子骨都讓師父給救回來了,再醫一個小太子簡直綽綽有餘。
指尖忽然一暖,李晟景手裡的棋子都差點沒拿住,心裡一陣無奈,另一隻手推了推太子妃:“别總是握我的手,你這樣也太……”
太什麼了?李晟景想不出來,他便是想得出來也說不出來。
太子妃在他面前是越來越不注意,之前還一直用着尊稱喊着殿下,現在沒人的時候就是一口一個小景,叫得好生自然,甚至連握他手都已經成了習慣,隻要太子妃遞過來個什麼東西,李晟景伸手去接,下一瞬兩個人的手指就總能碰觸到一起,然後太子妃就會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手。
“我摸摸手涼不涼。”
說着跟現在一模一樣的話,讓人挑不出一點兒的錯處出來,卻又總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勁。
大概是因為太子妃實在是太光明正大,坦坦蕩蕩,反而讓李晟景自己覺得有點多想了,太子妃原本就是很體貼的人,又向來不拘泥于這等小節,倒是他,夜裡都靠着太子妃取暖了,怎麼還忽然在意上這些?
有了大的“練舞”場,謝意顔就撒歡了,連着好幾天都跑去使勁兒瘋玩,他已經被憋得太久了,就想活動活動,雖然沒人拆招喂招,但自己練幾下還是很開心的。
至于太子府上的侍衛以及新進來看門的朱衣衛們,目不斜視巡邏而過,太子殿下交代了,不該過問的,休要多問。
至于為什麼他們的太子妃如此這般又這樣那樣的,這是個謎,誰也不知,誰也不敢瞎揣測。
“殿下,盧州李家莊老莊主被殺,李家的安息劍譜被奪,現場留下了這張面具,以及幹枯的海棠花。”
周方臉色很不好看,這已經是第二起案件了。
“盧州雖不在經濟衛管轄範圍内,但這李家在當地是望族,是江湖上有名望的門派,這次李莊主被殺,劍譜被奪走,已然在江湖上引起了紛争,不少江湖人都往盧州去了。”周方歎氣:“這些江湖人一旦聚集,必然生事端,盧州府衙已經屢上奏折,請朝廷派人增援,護當地百姓安危,免受這些江湖人的滋擾。”
李晟景合上了手裡的卷宗,按了按眉心:“還是闫毅的面具?還留海棠花,莫非海棠花與那闫毅有什麼瓜葛不成?”
“江湖傳聞,說闫毅獨愛海棠花。”周方回道:“不然,不會在面具還有劍上都留海棠花的印記。”
“丢的還都是劍譜?”李晟景又問:“這些劍譜在江湖上很有名氣嗎?是人人趨之若鹜的東西?”
周方:“不好說,劍譜這東西各門各派都有,武學一道,易學難精,那闫毅于劍道上已然大成,若說是他為了搶劍譜而惹下這血債,委實有點、不太像,就算那些劍譜都是上等功夫,這些個人練了這麼多年都沒法兒在劍客榜上打敗闫毅,那闫毅又怎麼會去搶他們的劍譜?”
“這恐怕應當是栽贓陷害。”周方給了大緻推斷:“就是到現在都沒有闫毅的下落,自上次之後,闫毅整個人都在江湖上銷聲匿迹,現在又出了這人命官司,他恐怕要陷入是非了。”
“為何?”李晟景不懂了:“照你所言,闫毅根本就沒有作案動機,便是有這面具跟花又如何?面具他時常戴着,有心人想仿制并不難,至于海棠花更是無稽之談,難道那些江湖人就能憑這兩樣就确定兇手就是闫毅嗎?證據未足就擅下定論,未免也太草率了些。”
“殿下,江湖草莽本就……”周方換了個說法:“江湖人趨利得很,這會兒既出了亂子,那劍譜秘籍也許闫毅用不到,但總有别人用得到,這會子不過就是借着這樁事想混水摸魚。”
“江湖,本就亂得很。”
“江湖……”李晟景沉吟片刻:“孤已經請奏,派你帶三千京畿衛即日起前往盧州,記住,朝廷派你去維護當地治安調查案情的,必要時可向都指揮使借兵,務必不能危害到百姓。”
“卑職領命。”
李晟景今日回來得早些,可太子妃并不在府上,說是有請帖請太子妃去喝茶,至于是哪家的請帖卻并不知道。
“帶了誰去?”
侍從回禀:“是秋月姐姐服侍。”
李晟景點點頭:“孤知道了。”
自從太子妃把劍拿回去,李晟景這心裡面就不踏實,自己在書房裡看了一會兒書,到底還是按耐不住焦躁的情緒,轉動輪椅去了景安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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