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裘!”何執事拍案而起,面色有些陰沉,“這是藥堂,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這位二世祖是怎麼進來的,但公然強闖監牢,即便再背景通天也夠他喝一壺的。
白衣青年視線掃過梁邑手中的認罪書,狹長的眼眸帶着幾分譏诮:
“你何兆經好歹是個元嬰修為的,就這麼熱衷于耍些下作手段?我看你聖賢書都讀進狗肚子裡了,要不把你那蠱惑人心的手段也對我使使?”
說罷,他挑了挑眉,緩緩對上了中年儒生的視線。
二人目光交錯,沉默數息,并沒有梁邑想象中的劍拔弩張,目前看來,許裘似乎才是真正的二世祖,至少比他在鎮江城跋扈多了。
良久,許裘嗤笑一聲:“人我就帶走了,記得替我向元長老問聲好。”
“慢着!”何兆經出聲喝止,“許執事耍威風耍到這來了?”
他盯着眼前風評一貫不太好的仙二代,一字一句道:
“你以什麼身份搶人,衛道院的執事,還是許時臣長老的子侄?”
前者,他何兆經當即就可以不留情面将對方驅逐出去,事後還能順帶在執事院參他一本,不一定有效果,但侮辱性極強。
若是後者,恐怕不等告狀,許長老便自行清理門戶了。大費周章就為了一個長相清秀些的年輕弟子……你許裘何時還有這個癖好?
“……”
梁邑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編排成宗門魅魔,見二人注意力不在此,他順勢将認罪書默不作聲塞進袖口。
來人不是那位執守姑娘,他也沒有太詫異,畢竟身份擺在這,總不能指望人為了自己這個小人物親自下場。
但看這架勢,許裘居然和執事院也有聯系,這算不算二五仔?
身側的白衣青年垂眸打量着袖口螭紋,神情看不出絲毫波動,宗門鷹犬這個詞往日放在他身上再貼切不過,隻不過這次,他是代表道子而來。
梁邑心知這公子哥要開始人前顯聖了。
果不其然,沉寂片刻,隻聽許裘不急不緩開口:
“代表衛道院首座的身份,如何?”
“空口無……”目光瞥見對方手中的玉符,何兆經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試探了三天,非得等到人要被送去刑場才肯出手是吧……那位也真是夠能隐忍的。
見對方不再言語,許裘挑釁似的笑了笑,視線旋即看向梁邑:
“你這氣運……說你運氣好,昧點水雲果偏偏趕上甯州大亂,說倒黴吧,心神失守的情況還沒簽下認罪書。”
對上許裘略微古怪的眼神,梁邑終于察覺到心裡那股莫名而來的沖動。
“心神失守,不是吐真言的術法麼?”
“真有這種術法,我這會兒見到的,八成就是你的屍首了。”
許裘瞥了眼一旁的中年儒生,随口道:“儒家神乎其神的立言,誰知道是什麼術法,總之他的話一句别聽,聽得越多,越容易受聖賢之道影響。”
“沒猜錯的話,他上來先和你閑扯了一堆有的沒的,才開始審問的?”
經許裘這麼一說,梁邑恍然醒悟過來,怪不得這儒生非要添上一句“君子當誠”,他還當是什麼言出法随。
原來是思想鋼印。
“這麼說,他自己也會受到影響?”
許裘沉默兩秒,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梁邑:
“他修的不就是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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