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間中,一條由點點波光組成的長河安靜流淌。在河流上,一個圓形符文緩緩旋轉,急速的順着河流的流向移動,符文上有五個人,正是戰以擇一行人。
戰以擇看着河流兩側碎片一樣的光影交織不斷,從中感受到一股玄妙又強大的時間力量,暗道:時間之力,當真玄奧,歲月光陰,皆蘊于此河中。不說掌控,哪怕能借得一絲力量,也是影響深遠,不過,“我們如此并不算動用時光之力吧。”他溫和的聲音在這片空間中響起,說這話時卻是看向即墨巫,即墨巫聞言點頭應道:“回尊上,卻是如此,我們所用祭壇主要是借助空間的力量,在時間的長河中尋得一絲空隙,按設定好的時間節點傳送而已。”
紫栖淵此時卻神色凝重,好像在感受着什麼,他緩緩閉目盤膝坐于符文上,仿佛沒有了任何氣息一般,可以看出是在全力掩蓋自己的法力波動和存在痕迹。
他這一舉動,自然讓衆人都看向他,戰以擇眸光微動,即墨巫也露出思索之意,随即衆人似乎都想到了什麼,荒辰紫龍,勾連時空之力……
而事情的原因也的确是如此,荒辰紫龍一族,生于空間,長于時間。雖與别族同樣不能逆天地去動用時空之力,卻與其極度親近,可窺得其中法則,更因對其極度敏感而可不受其迷惑影響。陣法中無論守陣、殺陣、迷陣……隻要生出一絲時空之力都向來讓人頭痛無比,可對于荒辰紫龍一族卻毫無用處,簡直如同回家一般。而不論陣法中是否蘊含時空之力,他們都可以利用對周圍時空法則的了解親近直接解析陣法,還原布陣原理。
雖然有的陣法因破陣條件過多而行動困難,但荒辰紫龍一族在破陣方面的能力客觀來看依舊是像作弊一樣無往不利。
而凡事都是有兩面性的,荒辰紫龍一族對時空敏感,就像有血緣的親戚一般。那麼反過來,時空之力也對荒辰紫龍一族敏感至極。荒辰紫龍可以窺得時空法則,時空法則自然也能感受到荒辰紫龍身上與自身法則不符的地方,比如說,此時利用時間長河中的空隙要違背法則輪回到一千年後的紫栖淵。
時間長河中的點點波光漸漸不再平穩流動,而是開始小幅度顫動,符文上的幾人自然也感覺到了輕微的起伏。
一旁的即墨巫是神色凝重,開始全力施法穩定符文,他的額頭上漸漸浮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沒有看向紫栖淵,别人也沒有,末代狐祖身邊随侍的四大屬下,在身負無數秘密的前提下依舊都是名動一方,可見其實力超群,亦絕不會缺少智慧。幾人都已知道是紫栖淵帶來的麻煩,但都默契的沒有多言,隻是做好分内之事。戰酒仙持槍而立,屏息斂氣,眼神慎重。鬼年祭出一把烏黑的匕首,匕首牽動血光在其周身形成一層淡淡的紅色光暈,整個人也是不散發出一點氣息。
紫栖淵的臉色有些難看,之前竟忽略了自己的體質,真是太大意了。而當他的目光轉向戰以擇時,卻是微微苦澀了起來,尊上最不喜破壞他計劃的人了……
他眼神深處帶了幾分無措,面對戰以擇時嘴角一向溫雅的笑意也有些僵硬,但他的氣質依舊平和溫潤。紫栖淵突地變坐為跪微微低頭,而他對面的戰以擇此時負手而立,眉眼依舊溫和,看不出什麼情緒來。“是屬下失誤,請尊上責罰。”戰以擇聞言桃花眼微彎,一副輕松的模樣,他垂眸看向紫栖淵,嘴角含笑:“那栖淵告訴朕,你的失誤會造成什麼後果呢?”
“……會使傳送節點不穩定,有前後一百年左右的浮動,而且每個人傳送的時間點也可能不相同。”紫栖淵認真的分析道。
戰以擇的眼眸深處湧現出一抹凝重,若是傳送到九百年後自然好,但若是傳送到一千一百年後,狐族……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呢?
他的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伸手微微虛扶“栖淵起來吧,朕了解了,不過是些麻煩罷了。”他的态度依舊溫和,但他内心的想法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戰酒仙的神色就有點不好看了,他看了眼紫栖淵,眸光晦暗不明。他與鬼年皆屬狐族,本就和外族的即墨巫、紫栖淵有所疏離,如今紫栖淵可能誤了狐族大事,他内心自然不喜。不過他素來不僅主戰擅用兵法,還有謀略有城府。此時自然不會再說什麼激化矛盾,畢竟屬下之間可有差異疏遠來互相牽制,卻不能有大矛盾,如此才最有利于尊上。鬼年也是知道這點,自然保持他一貫不多言的習慣。
而紫栖淵卻也是沉默了下來,他眼中劃過些什麼,眸光深沉,不變的卻是那一份通透堅定,随即站起身立于戰以擇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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