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拍一下博物館外頭左邊第二棵樹”這種題目都出了,其嚴謹程度不亞于隔空抓奸。
然而正是因為如此,張簡才覺得世界觀都崩塌了。
他看了看通話視頻裡的盛钊,又看了看自己桌面上的卦象,開始懷疑人生。
胡歡半天沒聽見他說話,小心翼翼地把報紙往下挪了挪,瞥了張簡一眼。
“……我作證。”胡歡弱弱地說道:“雖然我們房東脾氣不怎麼好,但是從來不屑于撒謊。”
“确實。”手機對面的盛钊點了點頭,吐槽道:“我老闆要違法亂紀都是光明正大的。”
張簡沒說話,而是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他卦象中清晰地顯示着此次地動的來源是隔壁蘇州,甚至在三十秒之前,手機都蹦出了地震警示的彈窗,結果現在盛钊居然告訴他,他們倆居然離蘇州八竿子打不着。
相比之下,盛钊剛才坦白的什麼“刑應燭從博物館展櫃裡薅走了一件铠甲之後又放進去一件高仿,還把人家玻璃也修好了”這種事兒,簡直可以不值一提。
“刑應燭到底什麼體質!”張簡十分不能接受:“我的卦在他身上都錯了兩次了!”
相比起電話對面的盛钊和刑應燭來說,就坐在張簡對面的胡歡顯然直面了這次三觀崩塌的現場。他微微坐直了身體,放下手裡的報紙,苦口婆心地說:“我剛才就說,相信科學,你不要什麼事情都算卦,太依賴了,這不好——”
張簡近乎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胡歡話頭一滞,立馬改口道:“……你剛才算什麼了?”
“算蘇州的地震跟他是否有關。”張簡說:“卦象說是。”
“也不一定是算錯了。”胡歡說:“你們這東西隻能算出個是不是,究竟裡面有什麼聯系倒也不清楚。說不定是我房東前些年路過那地方,碰巧落下了什麼東西,這不是也叫有聯系麼。你看就像是這次,申城地下河的事情,最後不也查出來你的卦沒算錯麼。”
胡歡做直播這麼多年,深知怎麼哄人高興。加上他天生的種族優勢,笑起來時眉眼彎彎,看着就真誠又溫柔,可信度頓時上升百分之一千。
張簡顯然也被他說服了,臉色好看了點。
“等等,什麼叫沒算錯?”電話那邊的盛钊愣了愣,在攝像頭面前揮了揮手,試圖抓住這倆人的注意:“申城的那條龍跟我老闆什麼關系?”
“哦,說起這個,我們正想告訴你。”張簡說着跟胡歡對視了一眼,才轉過頭繼續說:“當初你被盯上不是個偶然事件,而是因為刑應燭。”
視頻對面的盛钊愣了愣,下意識看向了刑應燭。
其實這句話他不陌生,之前在申城地下河脫險的時候,刑應燭也說過,那條龍盯上他,或許就是因為盛钊沾了他的氣味。
但盛钊一直覺得,這點“聯系”應該也僅限于此了,那條龍明顯在武力值上不如刑應燭,所以大概也不會想不開到想把刑應燭釣去吃了。
在一旁候場的刑應燭終于也被這句話驚動,轉過頭來看向了手機屏幕。盛钊貼心地把屏幕往他那邊挪了挪,好讓他倆都能看見對面的張簡。
“什麼意思?”盛钊問。
張簡沖着攝像頭畫框外招了招手,似乎是在管胡歡要什麼東西。
過了約五六秒後,畫面内伸進了一隻手,将一隻手帕卷起的小包遞給了張簡。
“申城那條蛟龍身上,纏着縛龍索,這你們知道吧。”張簡問。
盛钊點了點頭,他在那條蛟龍脖子上見過一條斷裂的金鍊子,之後也聽刑應燭說起過這個詞,現在并不陌生。
然而下一秒,盛钊就發現,張簡掀開了布包,從裡面拿出了那條本應被李良富拿走的金鍊子。
盛钊:“……這東西你哪來的?”
“我在申城本地一個建築開發商那換的。”張簡說:“還好我來得早,不然他的小命也危險了。”
盛钊:“……”
那真是太巧了,盛钊想,下次遇見張簡,他得替趙彤多給他五百塊錢消災費。
刑應燭本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動靜,然而在張簡掏出那條金鍊之後,刑應燭的表情忽然變了。
他微微皺起眉,認真地盯着張簡手裡那條細鍊子,臉上少見地顯出一點困惑之色,隻是手機前置攝像頭的像素到底有限,隻能看出模模糊糊一條鍊子,想看清上面的細節,那是癡人說夢。
好在張簡沒有多賣關子,他伸長了手臂,将那條鍊子在攝像頭前面晃了晃。
“這條鍊子上打着烙印,我看過了,是天雷和鎖龍之類的符咒,沒什麼稀奇的。”張簡說:“但奇怪的是,我在這條鍊子上,感覺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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