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半天,實則也根本就沒看進去兩行——不僅把瑞銀等回來了,還把薛昌輝和慕容皎皎夫婦直接等來了。
茲事體大,薛雯聽到回禀時雖微微一愣,但那兩人倒也來得不算十分奇異,便忙命快請。
慕容皎皎生性多情,薛雯自己都沒怎麼呢,雖說心潮起伏,但比起聞沈堯死訊之時可好太多了,很能掌得住,那慕容皎皎一進來,卻是眼圈通紅隐約還含着淚,激動地快步上前來,攥着薛雯的手道:“蓁娘,老天有眼,這可真是柳暗花明苦盡甘來了!”
後頭跟着的薛昌輝一撩袍角,大馬金刀地坐在了一邊兒——薛雯可沒忘了自己還跟她這大哥暗暗較着勁呢,此時被慕容皎皎又是摟又是拍的,不由有些窘迫尴尬。
薛昌輝呢?一肚子的壞水兒,看出了薛雯羞窘,就故意瞪着兩個大眼兒燈,愈加興緻勃勃地使勁兒盯着人家···搞得薛雯通紅着臉好一番的手忙腳亂,廢了半天的勁兒才把皇嫂從身上“摘”了下來,又百般安慰着她,這才漸漸地平複了。
慕容皎皎不好意思地按了按眼角,笑道:“你瞧,怎麼反而還是你在安慰我呢?你們兩個啊,真是兄妹,都是這樣萬事不上臉,天漏個窟窿都要面不改色的性子。”
“誰要跟他一樣啊!”——别别扭扭的薛昌輝和薛雯同時在心裡叽歪,不屑地撇了撇嘴。
一進門來鬧了半天,這才要說到正題。
好歹剛剛也動了半天的腦子了,薛雯的意思呢,是找個什麼辦法能擋一擋沈堯,最好是沿路有什麼事情讓他領差去辦。
熬過這十六天,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幹擾。
反正隻要過了這麼些天——薛雯也算是看出來了——薛昌輝是真的打算就此一走了之的了,從此天高皇帝遠舍下這一攤兒的,所以最後一哆嗦了,就算是做得過火一點兒也不要緊。
但薛昌輝的意思卻是···今晚就走,最遲明天。
······
薛雯今日受的驚實在是有點多了,捂了捂自己的腦門兒,不确定地道:“什···什麼?皇兄你說什麼”
薛昌輝戲谑地瞅着她那傻樣兒,又倨傲地具體交代道:“我的屬臣,近人門客,包括侍衛隊,甚至所配的王府下人與府兵早都已經到了西南了,如今就是個光杆司令在這兒,本來就隻是熬日子,說走也就走了,你眼睛瞪那麼大做什麼?”
雖如此說,然而這主意到底是太過異想天開了,薛雯還是有些驚詫,張了張嘴,有些語無倫次地道:“不是···你···但是······”
這麼着白現眼也不是辦法,薛雯索性暫且閉了嘴,平複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氣道:“且不說你二人帶着兩個稚童如何趕路,不說先斬後奏可會觸怒父皇——宮禁重重,你如何走得了?”
薛昌輝嘿嘿一笑,神态頗像隻公狐狸。
一個一個地回答道:“我為何趕路?隻要出了宮,難道還有人會追趕我嗎?隻要編一個不耐依依送别的理由,縱然荒謬也是塊遮羞布,父皇想必也不會怪罪。至于宮禁···皇兄這不就來找你了嗎?我的好妹妹,四司八局使二監,二十四衙門處處都是你的人吧?”
第61章送别他們這兩兄妹,誰也不服誰,……
他們這兩兄妹,誰也不服誰,誰也确實都不太靠譜。
——依薛雯的主意,恐怕會太過被動,依薛昌輝的主意,又未免太過冒進,最後隻得各讓一步,重新再商量穩妥辦法。
薛雯邊思索邊自言自語,低聲道:“難辦···難辦啊,稍有不慎,便恐怕引起父皇的懷疑,窺伺軍情可不是小事,不死也脫層皮。”
軍情是她“窺伺”來的,自然是她頂在最前頭。薛雯為這事兒發着愁,薛昌輝這分明的事主,卻好似并不關己似的,翹着腳有滋有味地品着茶,還讨人嫌地叨叨道:“所以我說,一不做二不休,你偏又膽小不敢當。”
薛雯隻做聽不見,翻了翻眼睛,自顧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慕容皎皎連忙不贊同地拿手指點了點薛昌輝,讓他别太過喽。
眼瞅着陷入了僵局···三個人正相對悶坐呢,東橋姑姑小心翼翼地小碎步進來,見幾人誰都不開口沒在議事,這才堆上笑來,一曲膝禀道:“公主、殿下、娘娘:這是做什麼呢?幾位快别坐在這兒了,外頭都變了天了!”
入了定了的三人聞言都起身去看,果然,一出了内室就聽見聲響了——再等到走出外殿的大門,便隻見外頭已經是瓢潑的大雨。
薛昌輝一拍大腿,哇呀呀道:“得,天公不作美,這下可走不了了——便是連這昭陽宮都出不去了!”
他饒懊惱,那慕容皎皎聞言卻抿嘴一樂,有些雀躍地道:“那我要與蓁娘同榻,小時候整夜整夜逗嘴不睡覺,哪想到這丫頭自從大了,便不樂意搭理我了呢。可讓我逮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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