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正色看向江氏:“我也不同夫人繞彎子,菜譜是我相公給的,當中每道菜都是我在家中琢磨苦練數次經人嘗過才敢将牌子挂在牆上,你既說是你家的,總得讓我信服。”
旁邊看熱鬧的客人出聲點火道:“這還不簡單?天香樓在咱們這地兒也開了幾十年,最出名的便是這道香酥雞,你若能做出來,我們這些食客自然也會幫你撐腰。”
看着妹妹被人侮辱刁難,甄娟腦海中當即浮現出一道身影,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筋骨暴起,一陣風似地跑出去。
而忙着看熱鬧的人都沒發現。
江氏好似聽到什麼滑稽之言,嗤笑道:“駱家先祖立下規矩,這門手藝隻傳男不傳女,這是全府城人都知道的事兒。”
“駱家的家規是定給你們駱家人的,關我們外人何事?你不成,回去喊你家能做的來,不然你在人家門口鬧,壞了我們的胃口照樣能将你打一頓丢出去。”
人的全部心思無非就在一個利字上,想從她這兒訛銀子癡人說夢。
現在他們家買賣好,眼饞嫉恨的人多的是,那些下作的招數防不防勝防。
要說這婦人來鬧也不全是壞事,這菜譜确實出自天香樓,駱家人上門便認定了她的手藝。再來解決了這一麻煩,往後自家飯館的名聲更響,往後生意更不必愁。
“我隻要回我家的菜譜,而你不得再以我家獨有的菜做買賣。這是我家先祖的筆迹,與菜譜做比對便可知。你說是你相公給你的,你相公是何人?他又是從何處得來的?如此看來也不過是個雞鳴狗盜之輩。”
甄妙溫婉含着淡淡笑意的俏臉瞬間臉色大變,沉聲道:“夫人慎言,我相公為人坦蕩,是三年前院考第一名的秀才,豈是你紅口白牙随意污蔑的?”
江氏呸了一聲:“府城這麼大秀才多的是,我家相公也考中了秀才,我可沒像你這般擡出來壓人。你要是說不清楚菜譜的來曆,幹脆挪個地方到府衙說理去。”
甄妙沒忘拿到菜譜的那天,相公說是一同窗好友送的,她不至于懷疑相公騙她,可總覺得當中有些不對勁,所以沒冒然将相公的原話說出口。
要想說清楚隻能問過相公了,但眼下相公相公正在學堂上課,她私心裡不想拿這事去擾他。
甄妙稍一猶豫,便被壓了一頭,引得食客心裡也開始犯嘀咕,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堅定:“難道這菜譜真來路不正?可惜了這一手好廚藝,雖不及駱家那幾代拔尖的廚子,也學了七成。”
而此時學堂也正是午休時間,林書安拿了本書回來翻看,剛要躺下,同窗從外面走進來,邊擦汗水邊說:“林兄,你家來人了,在外面等了你有一陣了,你快去看看吧。”
林書安以為是妙娘,她鮮少來學堂尋他,想來是發生什麼要緊事了,面上卻難掩歡喜,将書丢在一邊利落地起身匆匆而去。
待走到學堂外瞧見站在大太陽底下的甄娟,微微攢眉,疾步而來:“姐姐,怎麼了?”
“妹夫,你快回去瞧瞧吧,那天香樓駱家的兒媳婦去飯館鬧事,非說咱們偷了她家的菜譜,口口聲聲讓咱們還回去還要報官。”
林書安皺眉道:“姐姐先回去,我稍後就回來。”
甄娟看着林書安回了學堂,咬了下嘴唇,揪着裙擺的指骨泛白,轉身往一條小路上去。
街邊的柳樹風姿綽約,柳條輕擺,她跑的急,柳條擦着她的肩膀而過,小路的盡頭是一座闊氣大門緊閉的大宅院,兩座石獅子威風凜凜地立在那裡。
甄娟在門口站定,稍緩片刻,臉上因為跑動的紅暈散去,她抓起門環用力扣了扣,沒多久裡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來人開了門見是她,客氣地笑道:“原來是甄姑娘,爺這會兒在書房看書,您随小的來。”
此人的恭敬與讨好讓甄娟的心更是一陣涼。
院子裡的花木長勢旺盛,有幾種瞧着就精神的花卉已經盛開,争奇鬥豔好不熱鬧,唯有最角落的一株花木平平淡淡,混在當中十分不起眼。
走過一道月亮門,迎面是一片碧綠的池塘,垂柳倒映其上,鳥兒貼着水面劃過掠出一圈圈漣漪。
甄娟跟着下人走在長廊中,整個園子裡除了蟲鳴鳥叫隻剩兩人的腳步聲。
下人在離書房門檻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下,沖甄娟拱了拱手道:“少爺不喜小的們打擾,您自個兒進去罷。”
甄娟看了眼開了半扇的門,這一路走來,炎熱的天氣她額頭上滲出一層汗水,顧不上擦,如臨大敵一般走進那方深淵。
邁過門檻一股清涼撲面而來,隻見地上擺了幾塊碩大的冰塊,燥熱被驅趕,整個人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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