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自己的模樣甚美,叫人想親一親她的眼睛,聖上今日剛見過臣工,正是閑暇:“前朝的事情朕自有分寸,你在擔憂什麼呢?”
他拍了一下蘇笙握緊缰繩的手,示意她松開些:“你這樣沒怎麼騎過馬的姑娘,須得戴上護具,否則這馬發起性子來,你一個人怎麼拽得住它?”
皇帝不知道是從哪裡拿出了女子的護具,蘇笙坐在天子的懷中低頭擺弄護具,卻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身上的味道,但一陣清風拂過,她才确定那并非是來自荔枝釀的甜香,更像是男子飲的烈酒。
她無奈道:“聖上,您也是飲過酒了嗎?”
看來皇帝的酒品也未必就好,喝醉了也會做出些驚人的舉動,他現在的模樣,哪能與往日清醒克制的天子相提并論?
連阿瑤都知道要她換一身輕便的衣服再來學騎馬,但她今日穿的還是宮裝,現下還是偏坐,這怎麼學得?
“朕剛在昭華殿與臣子飲了些酒。”聖上的面色并不見紅,然而他卻泰然自若道:“有些醉得厲害,便想着出來散散心。”
皇帝宴飲的宮殿離這裡并不近,她在他的懷中低聲抱怨道:“您這是喝了多少,才能從昭華殿到了這裡縱馬?”
她拽緊他的衣裳,防止自己從馬上摔下去,仰起頭仔細觀察他的神情,“您真的醉了嗎?”
少女在懷中低聲抱怨,聖上輕笑了一聲:“朕當然醉了。”
醉酒的人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隻有沒醉的人才會說自己不勝酒力。
蘇笙也有些脾氣,将頭側了過去,“您要是真的醉了,合該回寝殿睡上一覺才好,這樣騎馬出來受風,回去是要頭痛的……”
他不言語,隻是腿上用力,催動了楓露揚蹄。
這匹禦馬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意,雖然背上坐了兩個人,照舊是奔馳如電,離郎君們打馬球的場地遠了一些,蘇笙坐在他的懷中不敢動彈,風吹得人都睜不開眼睛。
那一點由荔枝釀帶來的醉意已經被抛到了九霄雲外,蘇笙再睜開眼時,已經到了另一處所在。
“聖上,這是什麼地方?”蘇笙一直握着缰繩,她這樣坐在馬上,若身後無人環住她,定然要摔下去的。
“這個地方是大聖皇後馴馬的地方,自她去世以後,這地方便被人封了起來,平日無人敢來,隻有圉官看守。”聖上微微松開了蘇笙,将她帷帽上被吹亂的輕紗遮好,“你現在總不會怕有人瞧見了。”
圉官牽來了一匹霜青色的母馬,讓它靠近皇帝的馬匹,蘇笙在内宮見不到聖上怎麼動武,隻道他是個守成的君王,但天子手上的力氣超乎蘇笙的想象,聖上隻是在她的腰上一提,就助她下了馬背。
蘇笙的手扶住皇帝的坐騎,她好容易挨到了地面,仍是心有餘悸,聖上自己也翻身下馬,而後吩咐那圉官退下,“朕記得這匹馬性情溫順,與你也十分相宜。”
“您是萬乘之尊,還能記住這些馬的性情嗎?”
蘇笙望向皇帝的目光有些許的不信任,她摸了摸這馬的毛皮,光滑油亮,顯然平日圉官沒少在它的身上費心思,“臣女擔不起這樣的禦馬,平日那些貴女恐怕也不能到這樣的地方挑選馬匹。”
聖上啞然失笑,這處是天子禦筆手書,下令封禁之處,這些外臣的兒女怎麼敢來?
“你去換一身衣裳,”聖上轉身喚了一名女子過來領她去更衣,“朕雖說沒做過人的師父,但總歸比阿瑤還強些。”
蘇笙依言而行,這地方曾經供大聖皇後遊樂,自會有女子更衣之處,然而當那女官拿出一套貼合她身段的騎裝時,她還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女子更衣是件麻煩的事情,然而聖上卻極有耐心,見她出來,也隻是遞給了她一把圉官常用來喂養青鬃馬的草料,教她怎麼和馬親近。
這些溫舟瑤倒不是不會,而是因為禦馬廄中的馬屬于皇室,親近了這匹,下一次或許又換了,莫不如直接請管馬的圉官牽一匹性情溫良的過來,省去了中間的步驟。
蘇笙連着喂了幾把草料,聖上才覺得夠了,自牽了楓露過來演示如何上馬。
貴人騎馬是會用内侍的脊背墊腳的,溫舟瑤怕她上不去,也叫人拿了杌凳過來,人在後面虛扶着她的腰,狼狽是有一些的,但好歹也能上去。
聖上負手立在一旁,瞧了幾遍她是怎麼上去的,面上隐隐露着笑意,知道她是因為手臂虛軟無力,又不會用勁,就教了幾種顯出身姿輕盈的上馬辦法,他在人前倒也不是登徒子,而像一個盡職盡責的師父,督促她練習,拿了楓露與她做示範。
蘇笙曉得她若是不學,聖上也不會如阿瑤那樣體貼好說話,她稍微露出些疲憊的神态就會叫自己停下歇一歇,隻好盡量按着他說的來做,學了上馬又得學控馬的姿勢與镫裡藏身一些她從未接觸過的東西,直到她有些模樣,聖上才準她一個人去平地上馳騁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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