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裡是雪都晚報,昨天,雪都神社發生了一件怪事,桃源仙師的神像突然睜開了眼睛。”
“神像睜眼之後,當天所有去上香的人都得了風寒感冒,甚至就在剛剛,神社的老廟祝也驟然離世,對于這種情況,有陰陽師解釋這是真神降臨,老廟祝前去侍奉神明了……”
“讓我們就這件事采訪一下當事人,哎,這位先生,能跟我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哦,記者啊…我咳咳咳…我也是被神選中的人,等我死咳咳……死了,你們要善待我的家人,否咳咳,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您咳得這麼厲害,确定不要去醫院看看嗎?”
記者一臉擔心。
男子臉冒虛汗,聞言擺擺手,“該死的活不了,該活的死不了。”說完,又咳了兩聲,轉身離開。
“哎,先生,我聽說事發當天還有個母親帶着孩子——”
記者伸出手,耳麥裡突然傳來領導冷漠的聲音,“這不是你應該關注的。”
領導頓了頓,補充道:“台裡多少人指着飯碗吃飯呢,你要砸了鍋……哼。”
記者眼神一黯,隻能轉過身,對着鏡頭說些公式化的發言。
“不賴嘛!”
雪都一處幹淨古樸的書房裡,姜鐘打量了一下環境。
對面坐着的是一個老态龍鐘,眼神渾濁的老人,聽了姜鐘的贊歎,關掉了電視機,搖頭歎道:“表面文章罷了。”
姜鐘皺皺眉,“我說的是書房。”
老人笑道:“我沒說不是。”
姜鐘盯着他看了許久,半晌才說:“我記得當年的楊單意氣風發,有氣吞山河之心,翻越萬山之意。”
楊單邊聽邊點頭,“開一家之王庭,扶大廈于将傾,我也算不負少年意氣了。”
姜鐘奇道:“那你還說這種話。”
楊單拍了拍屁股下的輪椅,“說實話,看到您之前我還能自制,看到您之後我……”
他頓了頓,渾濁的目光看向姜鐘那健康的身軀,年輕的面龐,悠悠長歎,“百年渾如一夢中。”
姜鐘聞言,瞅着楊單空蕩蕩的褲腿,“回頭我聯系一下沈輕秋,他應該有辦法。”
伏地魔隻剩魂魄都能複活,重新生成骨肉,造雙腿應該不難。
其實姜鐘還有别的辦法,例如《太陰煉形》,其下半篇有講過營骨造肉之法,但這終究不如魔法來的方便,楊單年紀大了,沒必要這麼折騰。
楊單揚起那如同枯樹皮一般的手,擺了擺,“我都快死的人了,不用麻煩沈校長了。”
姜鐘看他不是作僞,就問道:“我記得傳你的奇門遁甲中,也有一些避死延生之法,怎麼沒學?”
楊單苦笑,“一國之君,萬民所系,豈可稱神做聖?”
姜鐘微微一歎,沉默不語。
楊單一時無言,不知想起了什麼往事,滿臉回憶之色,看着窗外的櫻花樹發呆。
書房風水布置的很好,景緻簡單且雅觀,但此時正值初冬,櫻花樹上光秃秃的,沒有三四月時那麼好看。
半晌,楊單開口,滿是唏噓,“少年無知,青年得志,中年豪情萬丈,要立不世之功,到了此刻方知,不得長生,都是虛妄。”
“曾經,我也有機會觸及玄門啊。”
楊單眼神落寞,心中被悔意充斥。
姜鐘沉默良久。
李賀有句詩,叫做:吾不知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歲月二字對于普通人來說太過沉重,沉重到姜鐘隻是睡了一覺,那些意氣風發的人物就走到了生命的終點。
再見面時,昂揚的小夥子都變成了老頭子,孫子倒是長成大小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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