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怔忡間,沈立元卻是受寵若驚,笑着滿口答應:“能得令堂牽線搭橋,是三丫頭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那定是極佳的姻緣,不知蕭夫人想介紹的,是哪家的郎君?”
宋珩沉吟片刻,擡頭道:“這郎君,我此刻卻是不方便說。沈大人不必心急,眼下沈三姑娘尚未及笄,等時機到了,他自會上門提親。”
他頓了頓,瞟了沈立元和謝氏一眼,接着道:“二位放心,有我鎮國公府保媒,這姻緣必不會差。因而在這郎君前來沈府提親前,沈三姑娘的婚事,定不可輕易承諾出去,沈大人可明白?”
此話一出,沈立元和謝氏再度面面相觑。
這意思便是,三丫頭的婚事,是由鎮國公府說了算了?
沈立元不知為何一直默默無聞的三丫頭怎會如此得了各路貴人的青眼,但宋珩都拿鎮國公府的名頭開口了,他也沒有反對的餘地,随即恭敬笑道:“宋将軍說的是,有鎮國公府保媒,定是無雙良緣,在下明白。”
宋珩眼見要求提的差不多了,想着也要給點彩頭吊着二人才好,便點了點頭道:“沈大人是個明白人。我母親甚少主動出面說媒,若此次能如了她老人家的意,往後鎮國公府定不會虧待沈大人和貴府公子。”
他來前曾讓無為打聽過,沈府就隻有一位公子,此次秋闱失利後變得離經叛道,似是魔怔了一般,讓沈立元和謝氏十分頭疼,已然成了二人的心病。
許諾别的彩頭,都不如直接用沈懷知的前途掣肘着二人管用。
果然,謝氏一聽到不會虧待自己兒子,雙眼立馬發光,不等沈立元回話,便滿臉堆笑地應承道:“宋将軍大可放心,三丫頭既入了貴人的眼,那她的婚事定是要經蕭夫人首肯的,如此别人求都求不來的喜事,我們定不會草草将三丫頭許配出去,拂了蕭夫人的一片好意。”
沈立元雖對謝氏的搶話有些不悅,但一想到自己那個去酒樓做跑堂的孽障兒子,心中所想便與謝氏也差不離,笑着附和道:“内子方才所說正是在下心中所想,三丫頭能得蕭夫人看重是天大的好事,宋将軍放心,我們曉得輕重,定不會失信食言。”
宋珩見他二人如此上道,勾了勾嘴角,道:“那就好,此事便拜托二位。”說完,便起身告辭。
臨走前,宋珩似是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對着二人意有所指地道:“還有一事。沈三姑娘雖不是嫡出,但我母親也曾動過收她為義女的心思,無奈行一大師曾言我母親命裡不宜結幹親,這才作罷。此事雖未成行,但她既是鎮國公府認準的人,便如我之親妹一般,沈大人和夫人平日裡,務必對她多顧惜着些。日後她出嫁,鎮國公府也會為她添一份嫁妝。”
這一番話,不可謂不是隐晦的敲打。他宋珩一個外人,卻反過來讓沈家對三丫頭多照拂一些,這不是明裡暗裡說他們對三丫頭不夠好?
沈立元和謝氏聽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忙道“不敢”,客客氣氣地把宋珩這尊大佛送出了府。
直到宋家的馬車消失不見,謝氏這才按捺不住心中的諸多疑惑,小聲問道:“老爺,你說這鎮國公府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許我們插手三丫頭的婚事不說,還放話要給三丫頭添嫁妝……”
“管他什麼意思。”
沈立元雖也是滿腹疑惑,但卻無意深究,打斷了謝氏道:“我們隻需知道,此事于我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便可。最重要的是,此事若是如了鎮國公府的意,懷哥兒的前途便有了個着落,不說大富大貴,至少不用像現在這般丢人現眼。”
一說到沈懷知,沈立元便頗為不悅,甩了甩袖子,大步往府裡走去。
謝氏見沈立元如此,縮了縮脖子,也不再細想方才到底是哪裡覺得不對,跟上沈立元回了雲岚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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