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喝酒了,讓他一個人睡大門口吧。想着想着,我就樂了起來。我在心裡樂還不夠了,頭腦裡的畫面太美了,我抑制不住地都快笑出了聲。
“這是我們自己釀造的高粱酒,味兒醇香着呢!和你們城市裡面的酒那不是一個味兒!”說着說着,小允的父親自己就已經開始醉了一般。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賭你喝了,今晚鐵定發神經!”我對着旁邊的盡然耳語了一聲。
“您就給我斟上吧,您今晚喝多少,我就陪您喝多少!”盡然大言不慚道,他的興緻也上來了。
“要不給紀戀也倒上一點點,讓她體驗一下這酒的味道,今天難得啊!”盡然補充到,這句話算是在回應我詛咒他今天發神經的懲罰嗎?
“姐姐,你也喝一點把!”小允也跟着起哄了!
“紀小姐,要不你也嘗嘗吧!”小允的父親給我斟上了一點點。
我扭頭看看盡然,他笑得一臉地燦爛,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這個高粱酒的味道,對于我這個從農村出來的姑娘來說,雖然沒怎麼喝過,自然是聞習慣了。小時候,父親也喜歡在晚飯時,酌上一小杯,一個人可以喝上一個鐘頭呢!後來進了城裡生活,我的父親就沒有沾過一滴酒,就好像在城裡過活,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有立足之地。
“來,咱們喝起!”盡然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開始向小允的父親邀酒了!這兩個男人碰了一下酒杯,盡然将酒杯伸向了我,示意我跟他碰一下杯。
一口下肚,小允的父親面不改色,意猶未盡。盡然試探性得泯了一下口,滿意得點點頭,也是一小口下了肚。
“不錯。真的不錯啊!自家釀的酒就是不一樣啊!”說罷,盡然伸出來大拇指。我半信半疑地看着這個生物,想着,連這個人喝下去,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說明這個酒勁不大。誰叫
盡然生得白淨,難免讓人覺得他不勝酒力。
我看看自己杯中的淺淺的那一層酒,清澈透明,質地純淨,芳香濃郁。突然一股莫名的勇氣湧了上來,拿起酒杯,就往自己的肚子裡面倒。這酒剛剛下喉的感覺不是很強烈,喉頭微微有一種燒痛感,但是酒的後勁很足,這一小口喝下來,稍稍醞釀一下,還是火辣辣的。
“不錯啊!紀戀,一口就飲完了!”說罷,盡然打算再給我倒上一小杯酒。被小允的媽媽給攔住了。
“使不得啊,女孩子,這酒還是少喝。這酒是迎合小允他爸的口味釀造的,女孩家的哪能喝啊!”小允的母親趕緊攔住了盡然給我倒酒的動作。
“小哥啊,你得學會愛惜自己的媳婦,哪有讓自己的媳婦喝這樣的烈酒的理啊!”小允的母親繼續補充到。
我什麼時候成了盡然的媳婦啦?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笑得容光煥發的盡然,給他遞了一個求你給大夥好好解釋的眼神。
“您說的對啊!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怎麼能夠讓自己的媳婦喝烈酒呢!這酒,我自己喝得都有些招架不住呢!”盡然點點頭,表示自己的确有些不妥當。
小允的母親也贊許了盡然,說他知錯能改,一定是個好相處的人。這種場面,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們别誤會啊,我跟盡然沒有結婚,不是他的媳婦啊!真的不是啊!”越是想解釋,感覺大家看我的眼神更加懷疑了,反而弄得自己一臉通紅了,不好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了。
“還說不是,臉都紅了!”小允這丫頭,還真的是機靈古怪,又裡面插上一腳。
我本來想解釋自己臉紅是因為喝了一點小酒的原因。但是再看看小允的父親,那麼多杯下肚了,臉色一點都沒有改,就覺得這個借口有些站不住腳。
“就算現在不是的,你早晚會是我的媳婦的!”盡然對着大家鄭重宣布了這樣一句話。
好吧,已經無力回天了,大家愛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做盡然的媳婦,也不枉費今生了,我又有什麼好委屈的。不是有個人說過,自己不喜歡的人,縱然有千百萬,也不會嫁;自己鐘意的人,哪怕是億萬富翁,也會嫁。瞬間,我有些享受這讓我尴尬到無地自容的氣氛。蘇夫人,蘇太太,其實也是不錯的叫法。
小允明天要上學,吃完飯,就去睡覺了,留着我們幾個大人還在有說有笑,有肉有酒有胃口。後來我才知道,小允的父親雖喜好喝酒,但無奈家裡條件有限,一年到頭也就是過年的時候,奢侈一回,喝個盡興。這回全是看在我跟盡然的在這裡,才這般招待我們。聽了這話,我不免心酸了。
看看那近空的酒瓶,小允爸爸說還沒有喝夠,要不再來一瓶。小允的父親,喝酒真的有一番獨樂的境界!他剛剛開始還記得給盡然倒上一兩杯酒,後來就自顧自地喝了起來。所以這酒啊,盡然還真的沒怎麼喝。就如我最初估計的,這小子喝不了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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