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毓秀抗議:“你說誰是挂件!”
“說的就是你。”鐘歆冰冷地道,“隻知道耍小伎倆的家夥,無論活着還是死掉,都隻配當個挂件。”
說罷,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抓進浴室裡,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門上就落了鎖。
“你幹什麼!”
鐘歆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湊近我的脖頸,仔細地嗅了嗅。
“你真的沒有意識到不對嗎?”她把冰涼的手背貼在我的脖頸上,“你現在從臉頰到脖頸都紅透了,走路像是喝醉了一樣,身上一股奇怪的香氣……”
“诶?”
鐘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伸出食指在我的額頭上狠狠點了一下。
“要不是我把你拉進來,你馬上就要被鄭毓秀藥倒了。”
第18章推理
一半的我哈哈大笑,正色道:“一、完全虛構。二、已交由律師處理。”另一半的我醉酒一樣張開雙腿坐在地磚上,心說今天的浴室真的好涼。
其實我被鄭毓秀下藥是很有可能的。我原本才被方科苓的事搞得心緒不甯,一坐到飯桌前,心中的混亂居然也如烏雲罩住烈日一般被遮掩,飄飄然不僅耐心而且愉悅,仿佛失重,就這麼聽她絮絮叨叨到蛋糕化掉。
還可以解釋我心血來潮的越界。
我下意識地觸碰自己的嘴唇,柔軟濕潤,沾着蛋糕。
鐘歆在一邊冷眼看我,她赤身裸體坐在洗衣機上,腳随便地擱在洗手台,指尖再夾一根煙就可以去演文藝片。
“沒能及時意識到自己藥物中毒,處在危險之中,扣一分。盡管處在藥物中毒之中,依然記得浴室的疑點,加一分。兩相抵消,零分。真不知道你這水平是怎麼拿到那麼高績點的,大概是因為大學擴招了?”我抗議說我已經是同齡人裡最優秀的那批了,而鐘歆呵呵笑了兩聲,讓我去看鏡子裡我那副狼狽相。
我撐着牆站起來,鏡子裡的女人襯衫不知何時被拉開了四顆扣子,露出一點内衣邊,皮膚是泡溫泉泡太久的淡紅色,胸口一起一伏,上面還沾着奶油和蛋糕屑,好像剛剛從什麼三級片片場潛逃出來。
文藝片女主跳下洗衣機,從後面走過來看鏡子裡的我,把手按在我肩膀上。她比我高出一頭,動作做得也自然;心理學上說這個姿勢一般代表着權力和親密,常見于父子照相。
“你想當我爹嗎?”我轉頭問鐘歆,但一時沒控制住轉頭的角度,嘴唇擦過她修長的脖頸,在上面留下粉紅色的奶油。我額頭擱在她鎖骨上,把她擠得往後退了兩步,背撞在瓷磚上。
鐘歆反手給我一個腦瓜崩:“你還醉着?真沒救了。”
她把我推進浴缸裡,撿起蓮蓬頭,把冷水開到最大照着我頭頂澆。我的内髒猛地抽搐,整個人好像被按回了自己的軀殼裡,身子沉重,眼前卻不再蒙着霧氣。
鐘歆也坐到浴缸裡,隔着滴滴答答濕成一縷縷的劉海,我突然意識到我看見的情形很熟悉——跟我第一天晚上跑到浴室來時一模一樣,鐘歆依然是唇紅齒白頭發黑的豔鬼,我依然是穿着衣服泡澡的人類。
但浴室裡沒有霧氣也沒有讓人窒息的溫熱,毫無暧昧氛圍,我們仿佛劫後餘生在大海上飄蕩的海難幸存者。
長發飄飄的幸存鬼說:“我沒興趣當你爹,但可以當老師給你出幾道題。”
頭發糾亂的幸存者答:“你出,我倒要看看大學擴招之前的大學生的水平。”
要是連老師的突擊出題都回答不出來,我枉為西南大學第一做題家。
“第一個問題:鄭毓秀把迷藥藏在了哪裡?”
我向後靠到浴缸邊緣:“應該不是在菜肴裡。她既無法控制我攝入菜肴的分量——我也确實隻吃了一點點——口服類迷藥起效也更慢。應該也不是純靈力的意識影響,那是因為性事而死的鬼魂才有可能擁有的稀有能力,鄭毓秀既沒有際遇擁有它,也沒有力量掌控它。”
“結論呢?”
“是蠟燭。迷藥藏在蠟燭裡,逐漸生效。中間為了讓我好好聽她講她的故事,她吹滅了蠟燭;但揮發的物質混在空氣中,反而更加增強了藥效。如果我沒猜錯,蠟燭上很有可能雕着相關的法陣,而制作它的油脂,不是采自什麼傳說生物,就是從死人身上擠出來的。”
鐘歆略微點一點頭:“六十分。推理完全正确,但沒有針對你對鄭毓秀的了解作出更加深入的分析,隻能算基本合格。”
“你希望我怎麼分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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