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刈也知道四大爺對先皇後感情有多深,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四大爺大怒,可能會遷怒他,可他還是不得不據實禀報。
“你老實告訴朕,究竟是怎麼回事?”
四大爺目光死死鎖住夏刈,放在椅子把的手,緊緊握成拳。
“是!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夏刈全程不敢與四大爺對視,隻是盡量直述的語氣把前因後果說了。
原來他在執行别的任務的時候,無意中撞破一樁殺人滅口案。
要被滅口的,是皇後的心腹大宮女剪秋,如今在辛者庫裡當最低等的浣衣宮女。
夏刈救下剪秋,因為職業習慣他問剪秋等人,知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滅口。
剪秋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隻說夏刈誤會了,她們肯定是遭了别人的眼,不是被滅口。
夏刈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做得多了,哪裡會看不出來剪秋有事隐瞞?
他是四大爺的人,想到剪秋曾經的身份,便想查上一查。
剪秋的嘴嚴,其他人也問不出什麼,夏刈就去審問被抓到的暗殺者。
用了好些手段,夏刈知道了是誰要滅剪秋的口,原因又是什麼。
但他的膽也要被吓破了!
媽也,要是其他的事還罷了,偏偏是事關先皇後這種要命的事!
夏刈能怎麼辦?
隻能老實向四大爺交待。
聽夏刈說完的四大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表面看起來如常,實則心中怒火焚燒,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字:
“你說,是皇後怕剪秋透露出她害純元皇後的事,所以才會派人滅口?”
“據奴才審問那個刺客的口供,是。”
“混帳!除了口供之外,那賊子可還有其他證據?”
夏刈幾乎把整個臉都給貼在地上,“并無。不過他說,當年的事除了剪秋知情之外,還有一個人應該也是知情者。”
“誰?”
“皇後身邊的首領太監,江福海。”
四大爺呼了口氣沒馬上說話。
良久,他才咬牙切齒道:“你,尋機把江海福帶走審問。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朕要知道真話!”
“是!”
夏刈大約早就知道四大爺會要他這樣做,領命下去後當天晚上就行動。
他做這類似的事做得多了,也得心應手。
江福海突然消失了一晚上,并沒有引起宜修和其他人的注意。
夏刈深知得盡快從江福海這裡拿到有用的供詞,對江海福的手段難免就多了些,重了些。
他沒有做白用功,半晚上都沒用,就讓江福海把他知道的都吐了個幹淨。
夏刈不敢耽擱時間,天未亮就去養心殿外等着。
守夜的蘇培盛看到夏刈,示意他等下,他先去請示四大爺。
四大爺幾乎一晚上沒睡,就等着夏刈送結果呢。
知道夏刈來了,馬上讓他進來。
同時打發蘇培盛出去,并且讓他和其他宮人都不許靠近他的起居室。
“結果如何?”
“回皇上,江福海已經招了。這是他的供詞。”
夏刈可不敢複述上面的招供,生怕四大爺一怒之下讓他頭身分離。
四大爺接過夏刈捧過來的供詞,快速而又仔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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