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汽車響動,陳伯立馬到門口,顧簡一見面就問他:“陳伯,怎麼回事?”
陳伯現在已經稍稍鎮定了些,邊領着他們往溪邊趕去,邊把事情從頭到尾叙述了一遍。
到了小河,一片靜谧。
他們分頭行動,顧簡沿着河流搜尋茉莉的身影,一聲聲喚她的名字,可是回應他的隻有時而滾來的熱浪。
這條路不知道走了有多遠,小河已經完全消失在身後,天色也微微暗沉了下來,遠處天邊隻有一線亮色,暈染着燦烈的晚霞席卷至整片天空。
可是茉莉仍不知所蹤。
下塘村地勢平坦,并無山丘土坡,藏不住人,一覽無餘,再往前走,便到了水稻田,不知道屬于哪戶人家,田裡正巧有兩位婦女在農作,彎着腰,手上的活計沒停,還相互交談着,說的内容便不得而知了,用的是方言。
顧簡朝着她們問:“你好,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小姑娘,十六七歲,長的很漂亮”。
那兩位婦女尋聲望向他,又對視一眼,似在回憶,點點頭:“見過,也就沒多大功夫,往那邊走了”。
另一人也附和道:“好像是迷路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她們印象很深,那女孩是生面孔,手裡拿着一把野花,雖然穿的尋常,卻看得出是城裡人。
顧簡心中一跳,道謝後便按照她們指明的方向疾行而去。
不多時,出現一條稍微寬闊的小路,路邊少女席地而坐,毫無章法的撥弄手裡的一束野花,時不時揪一瓣放在手心,再用力一吹,這花瓣飄到空中又旋到草叢裡找不見了。
“晚晚!”
少女一回頭,面上瞬間帶了笑,将那把野花扔到了一旁,向他跑來撲到他懷裡。
顧簡沒反應過來,被突然撞進來的柔軟身體怔住,是陽光,水和花的味道,仿佛他的心裡某處一直藏着一隻空瓶,突然裝滿了,溢出來,傳到指尖,微微發熱,沖上腦袋,所有的思緒都被沖破了。
伸出雙臂箍住她,微微欠身,下颌靠在她肩上,能看見她頸後一粒紅痣,鬼使神差地就将手覆在了上面,摩挲了兩下。
懷裡的人咯咯笑起來,茉莉最怕癢,顧簡明明知道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清脆的笑聲如鈴,大概能解開魔咒,搖醒神志。
顧簡放開她,臉色嚴肅起來:“小姐跑到哪裡去了?大家都在擔心你!”
茉莉本來笑着,聽到這毫無預兆的訓斥笑容盡散,仿佛和他較勁似的,才不怕他這幅故作嚴厲的樣子,别過臉不看他:“反正你也不陪我,我愛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不用你管,也輪不到你來兇我!”
顧簡聽出了她話裡的委屈,自己方才也是急過了頭,遂又軟下語調,半屈着身子說:“小姐,我不是兇你,是擔心你”。
這更觸動了茉莉地神經,甩開顧簡搭在她肩上的手:“不要叫我小姐,你把我一個人丢下,哪裡把我當小姐!”。
原來是怨他來晚了。
說着自顧自地往前走,一瘸一拐,卻賭氣的偏要快走,痛感傳來,下意識捏緊衣角。
“腳怎麼了?”顧簡追上她。
“小姐,我背你”,茉莉一同他鬧别扭,他就不知所措,縱然哄小丫頭哄了十幾年,卻還是沒經驗,每句話都小心翼翼。
茉莉充耳不聞,繼續走自己的路,可是路卻有些模糊,蒙上了一層水霧,像是陰雨天,可現在分明是晴天。
才不要他背,就算是痛死在路上,也不要!
茉莉正憤憤想着,身子驟然間淩空,穩穩落在一雙臂彎裡,很結實。
“别鬧了,都是我的錯,好不好,小姐原諒我這一次?”顧簡向懷裡的女孩道歉,卻不想她竟淌下淚來,看來這次是氣得狠了。
一路把茉莉抱回去,他不斷的試圖找話題引起茉莉的注意,可茉莉始終把頭扭在一邊,顧簡心裡歎氣,小姐最近同他置氣的次數越來越多,莫非是到了青春期叛逆的時候?
陳伯和唐若妍已經在家裡了,他們通了電話知道已經找到了茉莉。
等看到茉莉是被抱回來的,還好像哭過,眼睛紅紅的,以為她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陳伯更是慚愧到無地自容,攥着手欲言又止。
茉莉卻先開口和他道歉:“對不起陳爺爺,我沒聽你的話,讓你擔心了”。
陳伯立馬上前噓寒問暖,眼眶也稍稍濕潤了,得知茉莉隻是崴到了腳才松了一口氣,念了好幾遍菩薩保佑,趕忙去廚房給她做好吃的了。
顧簡把茉莉抱回卧室,放到床上,準備檢查她扭傷的地方,茉莉卻躲着他偏不讓他看,顧簡無奈,正好唐若妍拿了藥酒進來,顧簡隻好拜托她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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