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餘沙那小子為什麼忽然要請咱們吃飯。”
一艘小艇緩慢滑過海面,向停靠在獺子島邊上的“禦海龍”駛去。小艇上,三位船長坐在一張小桌旁,正聚精會神地盯着桌上的扣碗。剛剛說話的是“望海龍”的船長阮大海,此刻他正攆着自己稀稀拉拉的幾根黃須,眉頭緊鎖。
“潛海龍”的船長賈紮魯本是月輪國的盜賊,後來不知為何流落到了海上,被老龍王崔德友納入麾下。他聽阮大海這麼問,先是偷偷瞧了一下鄭虎的臉色,随即抄着一口生硬的無極官話說道:“餘沙仗着自己能打,是想當老大吧!”“管那麼多幹什麼,我要開最後一盤了,你們下了注可不能反悔!”鄭虎左右看了兩眼,從耷拉着的嘴角擠出一句話。說罷,他也不等另兩人答話,一手掀開了桌子上的扣碗。
“豹子,通殺!”鄭虎哈哈大笑道:“兩位老弟,‘禦海龍’近在眼前了,咱們走吧,随老哥去見見餘沙賢侄。”
“這錢……阮大海看鄭虎也不收走桌上的賭注,有點猶豫地問。
“當老大哥的怎麼能要你們的錢,收回去罷。”
一柱香後,鄭虎帶領着二人推開了“禦海龍”船長室的艙内,一開門看到門内的景象有些吃驚。八仙桌上堆滿了魚蝦,崔三娘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身後站着一個年輕人。她的臉龐被船艙左壁僅有的兩支牛角蠟燭映着,顯得英姿勃發,連身後陰影裡的的劉念也顯得陰沉。
“餘沙,三位叔父到了,你也來歡迎歡迎他們”,崔三娘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帶着上位者的口吻說。“來了就進來坐吧”餘沙從角落裡起身,走到桌子旁邊坐下。鄭虎“哼”了一聲,當先進入船艙之中,也不管後進來的兩人,當先坐到了崔三娘的西側,正對着餘沙的位置上。賈紮魯緊跟着坐到了鄭虎的身邊。最後進來的阮大海在門外聽到了崔三娘的聲音,已知今日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他進來後先是打個哈哈,沖着崔三娘一抱拳,說了句“大侄女也在呀!難得難得……”然後又沖着餘沙打了個招呼,就去僅剩的椅子上坐了——在餘沙身側,席面最下首的位置。
“關門”餘沙大喊一聲,門外的一名水手便關了艙門。“大侄女,賢侄你們這是”阮大海聲音有些顫抖的問,“今天,我假借餘沙的名義喊來三位叔父,是想商量一件事,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敬我父親一杯”,崔三娘将碗中烈酒緩緩倒在地下。“敬老龍王”餘沙跟着将碗裡的酒水倒下,阮大海和賈紮魯看着鄭虎,鄭虎緩緩站起身端着酒碗,兩人也急忙端起酒碗,“敬老龍王”三人将酒水倒下,“好了,坐下邊吃邊聊,劉副船長你自己搬把椅子坐下吧”崔三娘帶頭坐下說,劉念扯了吧椅子坐下後其餘四人也都落座。鄭虎率先開口:“哼,哪來的一個毛頭小子也能和我們坐在一起,莫不是侄女你的姘頭吧!”,“他是我船長的副船長,我說他有資格就有資格,怎麼,你有意見?”崔三娘停下夾菜的手看着鄭虎問,鄭虎冷哼一聲不在回答,崔三娘劉念餘沙三人吃着海鮮,剩下三位船長都是直直的坐着不動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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