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丘山鎮,已是殘垣斷壁,幾處火光熊熊的燃燒着。空氣中充斥着木頭燒焦與烤肉的氣味。
一處院落中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具屍體,屍身殘破的程度,好似是被野獸啃咬撕碎般。在牆角的一處雜草叢中,一位少年,微微動了動手指。
十餘日後,西疆城。
城門前的大道上,雲逸穿着殘破麻衣,搖搖晃晃的向前走着,視線越來越模糊,勉強來到了城門口。
守城的士兵見到雲逸上前詢問。雲逸根本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些什麼,隻覺面前所看到的情景,都是扭曲的,耳中也是一陣一陣的轟鳴聲,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雲逸漸漸清醒,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破舊房子的床上。
光線從房頂處的破洞,照射下來,正好有一縷光線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房間顯得非常陳舊,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加上兩把小凳子,便隻有角落堆着的木柴與幾件衣物。
雲逸艱難起身,腳步有些虛浮,趴在門框,發現門竟然隻有一扇是好的,另一扇則靠在牆邊。外面的院子很大,院子角落種着兩顆小桃樹,上面結了些果子,小樹旁有一矮矮的麥垛。院子内隻有一間小房子,從牆體巨大的破洞處瞅去,是間廚房。
雲逸又走到廚房門前,往裡瞧了瞧,裡面隻有一個竈台和一張低矮的桌子,以及兩口一大一小的缸,上面放着用草編織的蓋子
雲逸揭開大缸上的蓋子,見裡面有水,就用裡面的葫蘆瓢,挖起水,大口大口的喝着。喝罷,重新蓋好。又揭開旁邊的小缸,裡面隻有小半缸面粉。
來到桃樹前,雲逸摘了一顆,咬了一口,又苦又酸,卻沒有丢下,而是忍受着吃了下去。轉身時發現靠着廚房外的角落處有兩個雞窩,裡面躲着兩隻母雞。
雞窩旁的院牆倒塌了一部分,用樹枝擋着。看向房頂,瓦片好些已經破碎,長了不少植物。
吱呀一聲,院門被推開。
一老婦人挎着破籃子走了進來。籃子裡還有一顆表面已經壞掉了的白菜。
老婦人略微佝偻,頭發花白,面容也有些憔悴。破舊的衣服上滿是補丁,腳下穿着一雙草鞋。
見雲逸站在院中,笑着道:“娃娃,醒了。”
一瞬間,雲逸有些失神,因為那笑容仿佛可以治愈内心,陽光灑在老婦人的臉上,慈祥而溫暖。
老婦人見雲逸愣在那裡,眼睛盯着自己,低頭看了看籃子裡的白菜,又擡頭道:“餓了吧,再等一等,我這就去做飯。”
“不是,不是。”回過神的雲逸急忙搖着雙手。
“呵呵…小娃娃,叫什麼名字啊?”
老婦人關上門,走到雲逸旁,摘掉白菜上腐爛的葉子,丢在雞窩旁。
兩隻母雞,見到食物,咯咯的叫着,跑出雞窩就掙食起來。
“雲逸。”雲逸躬身回答,而後問道“老奶奶,我該…怎麼稱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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