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浚也不否認,相比陸溪,他更像是一個虔誠禮佛之人,聞言連眼睛都沒睜,平靜地說:“是,此事已經鬧大,不還錢難以收場。”
對陸家來說,這些銀子湊湊是能夠拿出來,但往後要用到錢的時候卻是捉襟見肘了,況且不知是誰落井下石,放出了陸家蒙難的消息,陸家變賣的房産鋪子全部遭到了壓價,若是放在以前,陸家根本不可能賣。
但陸遠思隻給了一個月的時間,若是到時候拿不出銀子,誰知道她還能鬧出多少幺蛾子,為此陸老夫人已經一大把年紀,卻還要涎着臉去托關系找門路,可算是把陸家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名聲給敗光了。
陸溪說:“若是能收場自然是好,但遠思如今眼看着是要與承禹沆瀣一氣了,你确定此事是錢就能解決得了的?莫不是你還念着遠思與你的那點舊情?”
說到這裡傅承禹終于放下了合十的手,他看向陸溪,眼裡有些冷,卻還不至于無禮:“解決不了也得還,母後覺得父皇為何會勃然大怒,難道緊緊是因為遠成此舉傷了皇室顔面嗎?自從母後登上後位,陸家便不僅僅是朝中重臣,更是外戚,如今又有兩位女兒與皇子定親,父皇又怎麼任由一代權臣的子女坐上皇子正妃之位?此舉不過是讓陸家暫避鋒芒,也能順了父皇的心意。”
說到底,陸遠思之所以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不過是誤打誤撞戳中了皇帝的心思,讓他能有借口趁機削弱陸家在朝中的勢力罷了。
這麼一說,陸家仿佛已經處于風口浪尖上,但陸溪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她說:“承浚做這些當真是為了陸家?不是為了……”
“想必母後已經聽說了遠思的變化,再想用以前的法子牽制她已經不行了,不如讓她看看我的誠意。”
聽到傅承浚用陸家做投名狀,陸溪眯了眯眼睛,嫣紅的豆蔻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蒲團上:“所以……你那日告訴我,遠思在于承禹大婚當夜的所作所為是你們商量好的,也是騙我的?”
傅承浚無言以對,隻能沉默,好在陸溪并沒有生氣的迹象,她反而輕笑了一下,好似很了解傅承浚似的說:“我就知道,承浚當真是最多情的男子。”
“關于四姑娘,”傅承浚說:“我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母後便不必再操心了。”
宮中所發生的的一切,陸遠思都不知道,當然也并不感興趣,好容易等到了踏青的日子,陸遠思連刀都沒讓傅承禹練,反而是拿起了弓箭。
陸遠思發現傅承禹雖然身體虛弱,但箭術确實是不錯,如果他能拉開更重的弓,絕對會是一等一的弩手。
蘇管事替二人準備了早膳,對于傅承禹能夠重新習武這件事情他也很高興,因此看陸遠思就更加喜歡。
“殿下,王妃,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蘇執辦事向來很周到,陸遠思和傅承禹完全不必擔憂這方面的問題,此次兖國公組織的踏青有好幾日的時間,傅承禹告了病假,順了許多人的心意,他自己也不必再擔心朝堂上的事情。
蘇執為他們準備了許多吃食,加上日常用得到的東西裝滿了一整輛馬車,他們帶了十幾個侍衛便出發了,一行人看着頗有些浩浩蕩蕩的意思。
叢嘯騎着馬和齊昧并肩走在傅承禹乘坐的馬車旁邊,突然有些感慨:“我有好些年沒有看見瑨王府一下子出來這麼多人了。”
“誰說不是呢?”說起這一點齊昧也十分惆怅,他本來就是愛玩鬧的性子,可傅承禹回京以後,幾乎從不參加宴會,無論是以什麼形式舉辦的,帖子下到瑨王府中,便是石沉大海,唯一一次出席了傅承浚的生辰宴會,最後的結果卻糟心得不行,把齊昧憋得夠嗆。
這次傅承禹同意參加兖國公的踏青,齊昧絕對是最高興的一個,他甚至已經聞到了京郊的青草香氣,心都飛了出去。
“其實這麼看的話,我覺得自從王妃嫁過來以後,我們府裡的氣氛都活躍多了,我還是喜歡現在這樣。”
話還沒說完,齊昧的胳膊一疼,顯然是不知道在哪裡的齊盛打的,他誇張的哎喲一聲,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胳膊,不敢再說話了。
叢嘯卻不怕齊盛,甚至生怕他聽不見似的提高了聲音:“你也别光欺負齊昧啊,我覺得他說的就沒錯,再說了承禹都還沒說什麼呢。是吧承禹?”
說着叢嘯還敲了敲馬車壁,裡面的人不能再假裝沒聽見,掀開了車簾,傅承禹說:“齊盛,别老打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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