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人都已經背着手大搖大擺跨出了院門,溫窈才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模樣,黑鼻頭、黑胡須,他把她畫成了一隻花貓!
她氣壞了,當天晚上越想越氣,第二天一早便召來宅子裡的侍衛長,下了死命令,堅決不準再放賀蘭毓進門了。
不過那日之後賀蘭毓倒也的确沒功夫再露面。
年底本就事忙,過了年便是祭祀大典,前後一兩個月都沒能歇下來,而後又是皇帝生母名分之事。
朝堂上一連吵了數月,整整吵到祭祀大典開始前三天,實在不能再拖,賀蘭毓隻能力排衆議,率領底下持贊同意見的臣子當堂請命,給了皇帝現成的台階,順理成章将谕旨蓋了下來。
如此,祭祀大典方能圓滿舉行,教皇帝如了意。
從六星祭台回到盛京後第二天,賀蘭毓沒去上朝,卻也沒去教溫渺渺看見他這幅疲勞的樣子,坐在書案後忍不住挂念,便寫了一封信教來福送去溫家。
來福拿着信就笑,想問他什麼時候能把溫夫人重新迎回府裡,但又不敢,出門喚來個侍衛,沒等給吩咐,便見方紀行色匆匆進了院子,直奔屋裡。
宮裡傳來的消息,太後今晨剛剛薨了,如此時機,任誰都能想到是被勳國公府與名分之事欺壓緻死那上頭去。
第56章雪色别動,就抱一會兒
二月底倒春寒,冷不防下了這年第一場雪。
宮裡的太後老娘娘突然薨了,鐘聲一響,不多時,城裡各家各戶全都将年節未清的紅燈籠取了下來,屋頂再教雪色一蓋,半點兒喜慶的顔色都不敢露出來。
避諱之事,趕早不敢晚。
清晨雪下得大,到下半晌漸收,溫窈披上狐裘打算往街上去一趟,出門前,恰好外間有小厮到院門前,交給月牙兒一封信,說是相府的侍衛送來的。
月牙兒不敢耽誤,拿着信進來,疑惑道:“主子,相爺又派人給您送信了……離得這麼近,有什麼話親自跟您說不是更方便嗎?”
溫窈立在鏡子前理了理領口的系帶,輕笑了聲,說不知道,“先放着吧,回來再看。”
上回花臉之事過去了數月,她教人把守着溫家幾道門,嚴陣以待不想讓賀蘭毓進,誰知道實則守了個寂寞,一拳又打在了棉花上,有勁兒沒處使,怄氣啊。
他戲弄了人,她卻沒法子還回去,想想就不公平的很,也就不樂意給他回信。
城裡名苑齋新進了一批名家字畫,掌櫃的派人給遞了信兒,請大主顧前去觀賞挑選。
溫窈原先其實并不愛那些文人墨客的雅趣,後來在一衆夫人中混迹久了,也不自覺變得附庸風雅起來。
馬車晃悠了小半個時辰,停在名苑齋門前。
頭頂碎雪飄揚,裡間忙有小厮撐傘來迎,邊走邊道:“這日子天寒,裡頭已備好了熱茶糕點,夫人先請歇息片刻,掌櫃的稍後便來了。”
溫窈嗯了聲,又問:“現下可是還有别的貴客?若是如此也不必麻煩,隻将顔先生的畫拿來與我瞧瞧便是。”
小厮笑着應下來,便領着她先去了陳列畫作的畫室,這廂正要退下時,走廊一側有人路過,瞧見畫室中的溫窈,步子當即停下來。
“沒想到會在此得遇溫夫人,有禮了。”
身後傳來這麼一聲,溫窈聞言狐疑回頭,打眼兒卻看見了大太監劉全。
劉全亦是跟着皇帝微服出宮的,人就在旁邊的雅間裡由掌櫃着陪同在挑選字畫,這廂瞧見了溫窈,進屋回禀一趟,出來便請她一同進雅間去。
皇帝倒是沒料到會在這裡碰上溫窈,看她在跟前行禮後,不覺往外瞥了眼,問:“賀蘭毓怎的未曾與你一道前來?”
那話音裡帶着些似是而非的笑意,溫窈聽得不舒服,不知他又在打什麼主意,況且太後早晨剛薨逝,皇帝下半晌就微服出宮挑選字畫,召見一回她,也不怕傳出去壞了他明君的聲譽。
她颔首道:“陛下說笑了,民婦與賀相如今并無關系,談何一道前來。”
“他今日不上朝,原來你竟不知道。”皇帝聞言勾唇笑了笑。
他隻覺這兩個人真是裝模作樣慣了,永遠都是一個不惜昭告天下,一個隻當形同陌路,兩兩相悖,卻也依然糾纏了這麼些年。
揮手示意溫窈入座,皇帝又吩咐劉全将顔先生的畫作捧了過去,“聽聞你喜歡,今日既然有緣遇見,朕願意成人之美,盡數贈與你。”
無功不受祿,溫窈哪裡敢收皇帝莫名其妙送的東西,幸而現下沒有在宮中,便沒有不能拒絕的道理。
但還未等她開口,皇帝又道:“先别忙着回絕,朕贈你畫作也并非沒有私心,而是想教你給賀蘭毓帶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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