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毓聽罷未曾多言,冷臉教四下的婢女将東西又全都歸置了回去。
等溫窈回來,原是直接就回了燦星館,但看那地方還空蕩蕩的,就知道這是沒搬成。
再進明澄院廂房,賀蘭毓就躺在窗邊的貴妃榻上閉目養神等她。
“回來了?過來躺會兒。”他伸手捏住她的腕子,就勢把人往腿上拉,“你今日去哪兒玩了,還開心嗎?”
溫窈腳跟站得穩當硬是沒挪步,隻說:“今日回溫家取了一趟東西,路上遇見了個從前認識的夫人,一道喝了茶,逛了會兒街,沒别的了。”
這話說得過于詳細,賀蘭毓可不敢應承,忙說:“我就是随口一問,沒别的意思,不用你回禀公事似得一本正經。”
她不肯坐在腿上,他便隻好起身騰出地方給她,自己半蹲下身在她膝前。
“我今兒回來正碰見底下人在搬東西,你跟我說說,今日去弘禧閣,母親都跟你說什麼了,怎麼回來就要搬走呢?”
他是問過錦珠了,更仔細的也可以直接去問老夫人,但如果她能願意敞開心扉與他傾訴,那自然是最好的。
溫窈望他一眼,卻是淡然道:“沒說什麼,隻是老夫人如今想抱孫子了,我生不了孩子,待在這裡豈不是鸠占鵲巢。”
“誰說你鸠占鵲巢了?”賀蘭毓眉尖微微凝起,“你搬走就為給我和别人騰地方?”
他不喜歡聽她說這樣的話,一點都不在乎他似得,但說完想想,她如今的确是不在乎他,遂隻得将不悅壓了,免得又吓着她。
賀蘭毓拉她的手,“我跟你說過了不會再有别人,就算要生孩子那也是和你生,明白嗎?”
溫窈并不想明白,“可我的身子狀況也懷不上孩子,耗下去,除非你想教你賀家絕後。”
她也不知道張醫師那頭究竟是怎麼跟他回禀的,索性先裝作自己不知情,探探他的口風。
賀蘭毓聞言,眸中光芒頓時亮了下,溫聲道:“這不是什麼大問題,身子不好可以調養,隻要你按時喝藥,孩子的事不必着急,往後咱們慢慢來就是了。”
她将手抽回來,“可我早晨才答應了老夫人,怎麼能言而無信?”
他想她大概是抹不開老夫人的面兒,遂說:“你别操心了,回頭我去與母親說,就安心在這兒住着,什麼都不用管。”
這話也就是敲定了,溫窈搬不走,此事也就暫且作罷。
隔了小半月,她身子徹底恢複爽利了。
晚上同床共枕,賀蘭毓總抱着她,抱得久了,到底耐不住心火燎原。
他雙臂摟她入懷,卻也不敢像從前那樣唐突,隻先試着将唇印在她頸側、臉頰,繼而尋索着她嫣紅瑩潤的唇瓣。
“渺渺……”
賀蘭毓欺身過來,唇齒相依,他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灼得溫窈臉頰發燒,鼻尖一霎便冒出了一層細汗,忙一手抵在他胸膛,一手抓住他的略帶薄繭的手掌。
“我……我今日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别這樣?”
她不敢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發脾氣了,隻怕若是惹惱了他使出強硬手段,她也無從抗拒。
賀蘭毓聞言卻順從地沒再進一步的動作,隻是手臂仍舊摟得很緊,俯身貼近,留戀不舍地在她頸間仔細研磨了半會兒。
而後他喃喃道:“那你能不能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權當安慰我了……”
他呼吸有些粗重,灼熱的氣息就萦繞在她耳邊,溫窈能感覺到他忍得很不舒服,她望着帳頂沉口氣,閉眼别過臉,湊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行了吧……你快起來!”
她親完了忙伸手推他,賀蘭毓卻又耍賴,撐起身借着昏暗的月色瞧她,勾唇笑了笑,“我都還沒說親哪裡,也沒準備好,這哪裡能算?”
“你!”
溫窈好生氣,忍不住擰眉狠瞪向他,但還沒等開口,賀蘭毓又忙哄着,說:“你親我的眼睛吧,親一下就行,好不好?”
為何是眼睛?
因為她從前總是喜歡在他眼中找自己的倒影,說他的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明亮又璀璨。
那時年幼無知,兩個人并肩躺在後山的石頭上小憩,她眼裡不慎被風吹進了沙子,他忙湊過去幫她吹,可吹完了沙子她卻又沒退開,兀自看着他眼裡自己的倒影照了照,而後突然猝不及防傾身過來親了他一下。
“三哥你眼睛真好看。”她作了亂卻渾然不知,仍舊對他笑得澄澈又純淨。
可他那時候已經十八歲了,怎麼也稱不上懵懂無知,頭回感受到一顆心突然之間跳得那麼快,當下竟沒緩過神兒,一時沒出息地教兩側耳根燒得通紅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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