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難覓,知我者無過沐風。景琰多謝沐風多年相伴。”靖王鄭重一拜。
沐風還禮,用昂揚的語調恭祝,“主聖開昌曆,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後,便是太平秋。這是這首曲的詞,沐風願殿下清濁楊清,創盛世太平。”然後再拜。
靖王亦還禮,“不敢負期許。”
兩人沉默良久,到底是沐風先開口,“那麼他日若有緣再見,便是路人。就此、别過。”
靖王愣了一刻,回答,“就此,别過。”拾起沐風的鬥篷,遞了過去。
沐風接過,決然地轉身離去。丁乙趕忙過來,為沐風披上鬥篷,接過琵琶,兩人并肩而行。
靖王怅然地望着遠去的背影。想不出,沐風為何今時今日和自己斷交,卻真真切切地明白,在人心為籌碼的賭局裡自己輸了。未來他還會有妻妾子女,但在最彷徨最低落時,陪伴自己的女子,怕是永遠住進了心裡,再難有人可以匹敵。
列戰英默默旁觀了一切,就像他旁觀所有的前應後果,此刻也唯有默默上前,喚一聲“殿下。”
“戰英,你說鐘情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直到此刻靖王才發現,這段情比想象的紮的深,心痛的感覺比預想的強烈。
列戰英給不出答案,心想若是叔平還在,或許還可以勸解一番,出出主意。
往事已矣,不可追。
作者有話要說:分手要有儀式感。而且真的有《蘭陵王入陣曲》哦,大家可以聽聽。
①來源于網絡,沒找到原出處。
②《秦王破陣曲》的詞之一。唐太宗的那個秦王。
☆、第六十三章
叩心泣血
金鐘敲響二十七下,滿城飄白,京中百姓禁宴飲娛樂百日,升平館也要關門三個月。館中之人不關心太皇太後之喪,隻想着如何打發時間。沐風卻是萬分焦急而不能顯露,擔心此刻阿兄的心情與身體。
沐風的父親,生于武将之家,卻偏愛文墨,安享家族庇蔭,長年在外郡做一個小小的臨民府官,隻在過年和婚喪的時候回京,不過是林帥不成器的弟弟。而沐風的母親,也隻是出身饒州本地望族,不擅交際,在京中沒什麼親友,唯一熟悉的隻有伯父一家而已。
這是沐風當初能逃脫的原因,也正是因此,沐風當年其實與京中勳貴、皇族并無多少接觸。比如太皇太後,沐風從沒見過,更談不上悲傷。可對于阿兄,那卻是看着自己長大的慈愛長輩,如今隔一道宮牆,連吊唁緻哀都不能,其中悲恸不可想。
無論如何,此事沐風得去蘇宅。臨時想了一個遮掩的由頭,沐風匆匆去找館長。
館長還奇怪沐風為何而來,問到,“如今關門,還有何事?”
沐風穩住心神,用平靜的語氣說,“沐風有個請求。”
“說吧,如今張公公寬仁,我又何必嚴苛。”館長示意沐風繼續。
“沐風想讓手下姑娘們,趁着歇業,輪流出去走走,也是份心意。”有人出去玩樂,就會有人眼熱議論,羨慕也罷,歡欣也罷,總歸會讓大家熱鬧一陣子。那麼沐風自己出去兩日,也就不那麼打眼了。
館長想的卻不同,“難怪你最得人心。她們不能單獨出去。”沐風這是野心不減,歇業也要收買人心。
“沐風會派任庚盯着,一日一人。”沐風給出應對之策。
“随你。”館長無可無不可。人人有份是不可能的,吵起來,就有好戲瞧了。
沐風微笑着拜謝,“多謝館長。”沐風也知道若不公平必招怨恨,但如今顧不得了,她要借機去蘇宅守着阿兄。館長想岔了,沐風不為收買人心,那麼抽簽便是,其他的隻有讓錦年幫忙料理了。
将館中事務安排妥當,換過一身素色衣服,沐風急匆匆趕到蘇宅。到了門口,沐風先摘下額前的素銀華勝,收在袖中,這才進去。
遠遠就看到梅長蘇坐在屋檐下,面前燃着黍稷梗,望着慘白的天空,一動不動。此刻什麼言語都無法入耳,也不容任何人打擾。
沐風默默退出去,找到黎綱詢問情況,略聽了兩句謝玉之事,就問:“黎大哥,阿兄這樣多久了?”
黎綱也望向梅長蘇的方向,回答:“從聽到喪鐘起,一直如此。”
看到梅長蘇兩頰消瘦,沐風又問,“可曾吃東西。”
“隻喝了藥。”黎綱何嘗不焦急。
“他是不是還病着。”聽到一個‘藥’字,沐風反應過來。
一旁的宴大夫看到終于有一個人要管梅長蘇,插話進來,說:“他什麼時候不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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